唐赛儿



明朝永乐十八年,山东蒲台女子唐赛儿以白莲教为名,自称佛母,率众起义,不久被镇压,为搜捕唐赛儿,明政府逮捕了数以万计的尼姑、道姑和其他女子,但一直没有捉到唐赛儿。

永乐十八年三月十五,山东青州府衙门外的鸣冤鼓,突然被敲响了。几个衙役出门看去,只见鸣鼓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绝色少妇。她身材高挑,瓜子脸,丹凤眼,直鼻梁,薄嘴唇,颧骨稍有点高,一头长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,一身白衣,妩媚中透出英气。一个衙役喝道:「那女人为什么鸣鼓?」女人答道:「为你们无辜抓去的成千上万假唐赛儿。」众衙役一楞,其中一个问道:「你是什么人?」女人轻轻地拢了一下头发,冷冷答道:「我才是真正的唐赛儿。」几个衙役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。一个老成些的衙役道:「先不管是真是假,绑了去见大老爷再说。」

一、初入黑狱

几个衙役恶狠狠地扑上来,把唐赛儿扭住,用绳子将她五花大绑,押进了知府衙门。唐赛儿跪在堂下,大堂上端坐着一个身着红袍的官员。他拍了一下惊堂木,喝道:「大胆妖女,你到底是什么人?」唐赛儿答:「我就是唐赛儿,今天我是来自首的。」知府问:「你就是妖女唐赛儿?有什么证据?」唐赛儿说:「你们天天在捉拿我,错抓了这么多人,今天我自己送上门来,你们还要不相信么?」知府还是有几分不信,沉吟了一会,喝道:「大胆妖女,不论你是真是假,先给我收监,严加管束!」衙役将唐赛儿押出大堂,到了府衙大牢了。牢头带了几个禁子出来,衙役头目说:「听好了,这女人自己说是钦犯唐赛儿,老爷吩咐,要严加管束!」

牢头把唐赛儿押了进去。里面是一间签押房。牢头让人给唐赛儿松绑,一面说道:「这位姑娘,虽说失礼了,可你是朝庭钦犯,我们要细细地搜你的身,你可不要见怪。」唐赛儿问:「你要怎么搜?」牢头道:「当然是脱光了衣服搜。」唐赛儿说:「我现在敢来自首,自然是要杀要剐由你们,赤身裸体给你们搜也没什么,不过,我的衣服,还是我自己脱。」牢头道:「好,没想姑娘这么爽快。」他退后了一步说,「请姑娘自便了。」唐赛儿脱光了衣裤鞋袜,又摘下发钗,让头发全散了,一丝不挂地站着,牢头道:「姑娘,失礼了。」他一摆手,两个禁子从背后扭住她双手,用力一压,将她跪倒在地,头被按到了地上,另一个禁子从身后,把一根木钎子插进她的阴户。唐赛儿感到下面一凉,有点疼痛。紧接着,又扎进了她的肛门,疼得她叫出声来,幸亏也只伸进去一会儿,就拔了出来。
牢头道:「姑娘莫怪,这也是牢里的规矩,若是要犯,怕有什么夹带,我们吃罪不起。请姑娘穿上衣服吧。」说着,有人拿过衣服,帮唐赛儿穿上。禁子又拿过一堆镣铐锁链,让唐赛儿躺在地上,按住手脚,给她双脚上了脚镣,然后让她坐起,把一副四五十斤重的木枷枷在她脖子上,让她双手穿过枷上的两个洞,再用一副手铐锁住她的双手。唐赛儿扛着沉重的大枷,拖着十几斤重的脚镣,来到女牢。禁婆把唐赛儿押了进去,关进牢房,她叫过一个女犯,吩咐说:「这女人是朝庭钦犯,你要好生守着,她要吃饭出恭,你也要伺候着!」唐赛儿打量了一下四周,这是一间狭小的牢房。三面是坚实的砖墙,一面是碗口粗的木栅栏,地上铺了一些干草,还有一张破草席和一条肮脏的棉被,墙角摆了一个没有盖的马桶。唐赛儿叹了一口气,拖着脚镣挪动了几步,背靠着墙坐下,闭着眼,突然间,一种莫名的哀愁和屈辱涌上她心头,我这样送上门去是何苦呢,是做大功德?还是走投无路?昔日风光似过眼云烟,两行清泪,缓缓流过她的面庞。

牢房里肮脏污秽,不一会儿,唐赛儿身上一阵阵发痒,好象有虱子在衣服里、头发里爬,她的双手被枷钉死了,没法动弹,只好忍着。实在忍不住的时候,就把背脊在墙上磨蹭。再过了会,唐赛儿又感到要撒尿,她自己是没法宽衣解带的,只好由女犯帮助撩起裙子,脱下裤子,唐赛儿扛着枷锁,坐到马桶上,尿完后再由女犯就為她穿上裤子。

二、青州夜审

晚上,唐赛儿被几个衙役押送到府衙门后院的一间花厅夜审。知府让人打开了木枷,唐赛儿感觉浑身轻松,轻轻揉着手腕。知府大人问了:「你到底是什么人?」唐赛儿答:「小女子就是唐赛儿。」知府道:「你说你是钦犯唐赛儿,本府姑且信你。可你为何会来自首呢?」唐赛儿答:「朝庭为了捉拿我,抓了许多无辜妇女,我流亡在外,还是于心不忍。佛说: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?故此冒死自首,希望你们早些把这些人释放,让我死得安稳。」知府道:「本府听你的话,总是不能相信,你既然说你是钦犯唐赛儿,总该有些凭证,也好让本府据实上报。」

唐赛儿说:「不知这算得了证据吗?」说着,解开上衣,袒露出左肩膀,上面刺了一朵金色莲花,衬着绿叶,甚是扎眼。知府又问:「你肩膀上的莲花,我已经听手下禀报。除此之外,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唐赛儿?」唐赛儿说:「我本来还有白莲教圣物,但我不能交给你。我妹妹唐宁儿、还有我女儿现都关押在济南府,你把我押送到济南,让他们一认,不就真相大白了?」

知府又问:「刚才你说,你有白莲教圣物,是什么东西?」唐赛儿冷笑一声:「当然是我教的白莲圣火令。我这次起义失败了,可白莲教只要有圣物在,迟早还会继续传下去,这也是我甘心一死的缘由。大人,要杀要剐,全在官家,可我教的圣物,你们肯定是得不到的。」知府喝道:「大胆妖女,死到临头了,还这么嚣张。」吩咐道」把这妖女带到刑堂去,细细拷问。一要确认她是否是钦犯唐赛儿,二要她讲出白莲教妖物的下落。」

刑官答应着,叫手下把唐赛儿双手反绑,推到了监狱旁边的刑堂。刑堂四壁悬挂着各类刑具。刑官对唐赛儿说:「刚才大人的吩咐,你都听见了。姑娘,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,我劝你干脆招认妖物的下落,一来也能证实身份,二来我们也好交差。」

唐赛儿说:「你的好意我领了,好在我也不怕受这点苦,反正我不会招供的。」刑官挥了一下手,几个衙役扑上来,把唐赛儿按到地上,取来一副夹棍,夹住她的小腿,用力夹紧。唐赛儿顿感一阵阵剧痛,她拼命咬紧牙关,忍痛不吭声。夹棍夹一会又放松,然后再夹紧,女英雄痛得满头是汗,可还是忍了下来。他们又用拶指夹唐赛儿的十指,女英雄一边忍着剧痛,一边说:「你们才是何苦呢,还不早一点把我押送到省城领赏,在这儿折腾什么呀?」

那刑官见拶指夹棍奈何不了她,又命手下将女英雄双手绑起来,吊在房梁上,两脚离地,接着又拿来皮鞭,蘸了水,恶狠狠地抽打。皮鞭又粗又重,加上在水里浸过,每一鞭子下来,都象火烧火燎那么疼痛,唐赛儿忍着痛,对那个刑官道:「我已经让你打成这样,还不肯招认,你何苦又死盯不放呢?」

刑官看着也没办法,只好下令把唐赛儿押送回牢房。这时已经是深夜,衙役仍给女英雄戴上大枷,关进牢房。唐赛儿躺在草席上,因为戴着沉重的大枷,只能侧卧在地上,连翻个身,也觉得十分困难。天渐渐亮了,女英雄还是痛得不能入睡。幸亏吃饭、大小便还有女犯伺候。

隔了一天,唐赛儿又被提去刑堂。刑官见了面,就问:「妖女,这回你是不是还不肯招供?」唐赛儿回答:「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,难道钦犯唐赛儿还要假冒不成。如果你不相信,只好随你怎么用刑了。」

衙役们把唐赛儿的枷打开,然后扒下上衣和裙子,光着上身,只穿了一条裤子,把她反绑在刑堂柱子上。刑官脸上挂着猥亵的笑,问:「这样你还招供不招供?」唐赛儿一脸的冰霜对他:「你以为我唐赛儿还是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?告诉你,在这里,姑娘我裤子都被脱过了,还在乎打个赤膊?」

衙役用针刺唐赛儿的乳头,她疼痛难当,但仍是不肯招供。衙役又扒下唐赛儿的裤子,让青年女英雄赤裸裸一丝不挂。用针无情地刺她下身。后来,又用木棍捅进去,把唐赛儿折磨了大半夜,才让她穿上衣服,戴上枷锁,押送回牢房。
三、押送济南

三月二十二号,一群官兵把唐赛儿拖起来,带出了牢房。唐赛儿被押到监狱的大门口,两旁簇拥着一二百名官兵,还停放着一辆木栅囚车。替她打开脖子上的大枷,然后把她抬上囚车,让她坐在车里,然后,几个士兵抬来一副更大的木枷,正好跟囚车一样大,枷住女英雄的脖子,接着把她双手穿过枷上的两个小洞,再戴上手铐。铐住之后,又有人用长钉将大枷钉死在囚车上,贴上青州府的封条。一切妥当之后,队伍就启程了。

这是一辆用一匹马拉的囚车,两旁都有官兵守着。唐赛儿坐在囚车里,除了上了脚镣的双脚能伸缩一下,浑身丝毫不能动弹。囚车刚离开府衙,就有许多人围过来看热闹,指指点点。唐赛儿毫不在乎,扬着头随他们议论。一路走着,太阳越升越高,渐渐热了起来,汗水粘着脸上的尘土,唐赛儿觉得说不出的难受。幸亏手铐锁得不算紧,钉住手的两个小洞离脖子也不远,她抬起手来,勉强能摸到自己的脸,抹一把汗水。一會唐赛儿又感到要撒尿,手是被钉住的,没法伸到枷下面。唐赛儿只能对士兵说:「我要撒尿。」那些兵根本不理,她又说了一遍,后头一个军官吆喝道:「吵什么?撒尿撒裤裆里,还要大爷们伺候你不成?」唐赛儿憋了一阵,实在没办法,最后还是尿在自己的裤裆里。

休息了不久,押解队伍又出发了。下午唐赛儿难受的是拉屎,她只能又拉在裤裆里。走了一天,队伍在傍晚进了一个县城。唐赛儿在众人的围观下被押送到县衙门,被连人带囚车推进县里的监狱,安置在牢房外的走廊下,自有士兵看守。吃了一点东西,唐赛儿颠簸了一天,也押解十分疲惫,没多久,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唐赛儿又被押着继续上路了,连续走了五天,到三月二十七号的中午,终于来到了济南。进城前,士兵用一块黑布蒙着唐赛儿的头,将她押到监狱里。

监狱的看守橇开囚车上的长钉,打开木枷,把唐赛儿从囚车里扶起来。连着好几天一动不动地坐在囚车里,她的脚已经麻木了。下了囚车,女英雄用僵硬的脚拖着脚镣,勉强挪动脚步,被看守带到里面。打开脚镣,让她脱光衣服,赤条条地站着,看守拿来一件囚衣,让她换上。这是一件身新的白麻布斜襟短褂,背心印了一个「囚」字,没有裤子或裙子,唐赛儿就只能光着下身。穿上囚衣之后,看守们又抬来一堆锁链,唐赛儿虽有一身武功,但既是自行投案,便任他们摆弄。
看守先让唐赛儿坐在地上,两个人从背后拧住她的双手,扭到身后。另两个把一副脚镣锁在她脚踝上,接着又在她的脖子上戴上大枷,用手铐将双手钉在枷上,这副枷连同手铐,少说也有八十斤重。脚镣足有二十斤。好在唐赛儿身强力壮,又自幼習武,戴了一百多斤的枷锁之后还能行走,看守们将枷锁加身的女英雄押送到了一间低矮昏黑的地牢。

这间地牢只有一张双人床大小,四周是砖墙,开了一扇铁栅栏门。牢房的一半在地下,散发着霉烂味。地上铺了一堆麦草,墙角摆了一个没有盖子的粪桶,紧挨着马桶,是一个吃饭用的木碗。唐赛儿靠着墙坐下来,光着的屁股贴着潮湿阴冷的地砖,说不出的难受。

这里的牢饭比青州监牢的更糟糕,吃的是一碗杂面糊,放了一点发臭的烂咸菜。撒尿时,唐赛儿倒明白了为什么不给穿裤子,这样,她就能自己坐到马桶上,虽然戴了枷,也不必为穿脱裤子而弄一个人伺候了。毕竟这几天天天赶路,唐赛儿也十分疲惫,吃过晚饭不久,侧卧在冰冷潮湿的麦草上,不一会就睡着了。
四、亲人团聚

一觉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,唐赛儿感到腰里特别酸涨,戴着枷,也看不见自己的下身,但她知道一定是来了月经。女英雄坐起来,挪了一下身子,再看看刚才躺过的地方,果然留下了一小片血渍。唐赛儿试着夹紧大腿,觉着湿乎乎的,好象量还特别多,可牢房里连一张草纸也没有,只好忍着随它去。

上午唐赛儿被提去过堂。女英雄扛着沉重的大枷,走出了牢房。在衙役和士兵押送下,唐赛儿被带到了一间厅堂,一个官员坐在正面的一张椅子上,四周摆放着十八般刑具。士兵将唐赛儿跪在地上,那官员说:「你这妖女,自称是唐赛儿,今天我就叫人来对质,看看你是真是假。听清楚了?」唐赛儿答:「是,谢谢你们今天成全我。」

第一个带上来的是是个十岁的男孩子,一样穿囚衣,戴镣铐,见了唐赛儿,胆怯地叫了一声:「娘。」这就是她的儿子林小强。唐赛儿想过去摸摸他,可刚一动,就被几个衙役按住了。官员问小强:「她是你什么人。」小强答:「是我娘。」于是衙役又将他带走了。

接下来,厅外传来一阵喧哗,一个女人在外面骂道:「你们这些该杀的东西,还不滚开点,姑娘自己会走!」唐赛儿一听声音一听,就知道是她妹妹唐宁儿,这时,宁儿已经被押进了厅堂。唐宁儿武艺超群,英勇堅強,性格刚烈,最后一战中达力劈了幾十名官兵,明軍对她恨之入骨,她力竭被擒后在牢狱里己受尽酷刑拷打,凌辱強姦,受了很多苦。唐宁儿赤身裸體,一丝不挂,身上布满了受刑伤痕,戴着大枷和重镣,看见唐赛儿,猛地挣扎了一下,甩开按着她的衙役,走上两步,「扑通」一声,跪在唐赛儿面前,哭道:「姐姐,没想你也落在他们手里!」

唐赛儿一把握着她的手,轻柔地说:「宁儿,你一定也受了好多苦。不要哭,不要让人家看我们的笑话。」堂上的官员问道:「唐宁儿,你认得这女人吗?」宁儿不理他,自顾对着唐赛儿道:「姐姐,你是怎么让他们抓住的?」唐赛儿摇摇头,对她道:「妹妹,别问这些。你一定也受了许多苦。」堂上官员拍了一下惊堂木,喝道:「犯妇唐宁儿,你到底认不认得这女人?」宁儿答道:「我不认得。」唐赛儿怕宁儿再受苦,忙抢着说:「大人,我就是唐赛儿,她是我妹妹唐宁儿。」宁儿也抢着对堂上道:「她不是唐赛儿,我根本不认得她。」

那官员怒道:「两个都是刁蛮妖女,都给我拉下去用刑!」几个打手扑上来,把她们两个扭住,拖到刑堂的两端,打开枷,双手反剪,吊在房梁上,用皮鞭抽打。唐赛儿忍着疼痛,一声不吭,宁儿破口大骂,吆喝声、鞭子的呼啸声、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响声、还有宁儿的骂声响成一片。抽了四十鞭子,把她们放下来,按在地上,再用大板狠打臀部,唐赛儿被打得昏了过去,又被冷水泼醒。一个衙役问:「你说不说?」唐赛儿说:「我就是唐赛儿,有什么好说的。钦犯唐赛儿难道有什么好冒充的?」那些打手又去问宁儿,宁儿怕唐赛儿又受刑,只好说:「你们不要再打她了,她是我姐姐唐赛儿。」

五、钦犯待遇

官员对唐赛儿说:「现在你的家人都已经指认,你确是真正的钦犯唐赛儿。你没有别的话说吧?」唐赛儿说:「我是来自首的,我从没说我不是唐赛儿,反正要杀要剐是你们的事,你们把那些无辜抓来的女人都放了吧。」审官道:「看不出你还有一副菩萨心肠。既然你是朝庭要捉拿的钦犯,不免要多受些委曲,唐赛儿,你可不要见怪。」唐赛儿微笑了一下道:「我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,随你怎么样,哪有什么见怪。」

官员道:「好,难得你这么爽快。来人,给她打上烙印。」几个打手将唐赛儿紧紧按住,另一个从火盆里拿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走到她面前。女英雄闭着眼睛,不看那烙铁,只觉得她的上衣被撩起,然后背上一阵剧痛,烙铁烧焦皮肉的「滋滋」声响起,鼻子里弥漫着焦臭味,青年女英雄痛得撕心裂腹,然后,打手们重又给她戴上大枷,押送回监狱。到了地牢,看守又拿来一根长长的铁链,把唐赛儿拦腰锁上,铁链的另一头,又锁在铁栅栏门上,使唐赛儿又添了一分痛苦。

在阴暗发臭的地牢里坐了两天,三月三十上午,一队士兵出现在牢门外,带队的军官大声嚷着:「大帅提审。」看守们忙着解下唐赛儿腰间的铁链,押解上堂。坐在正中的是个一品大员,也就是领兵镇压白莲教的督师柳升,两旁坐着冬级文武官员,堂外是耀武扬威的士兵,堂下是如狼似虎的衙役,唐赛儿赤裸上身,下身连裤子也没有穿,两条大腿经血淋漓,披枷戴锁地跪在堂下。

柳大帅在堂上发话了:「下面的可是钦犯唐赛儿?」女英雄抬起头,冷笑着答道:「民女就是唐赛儿,上面的可是败将柳大帅?」衙役在一边喝道:「大胆!」柳升装作没有听见,说:「唐赛儿,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?」唐赛儿答:「我是朝庭钦犯,自然罪大恶极,更何况在卸石棚寨,四次打败官兵,让柳大帅丢尽了脸面,让朝庭失尽了威严,让朱皇帝坐不稳龙椅,真是罪该万死。」柳升还没开口,旁边一个官员厉声喝道:「好大胆的妖女,还敢口出大逆不道的妖言。来,大刑伺候!」柳升道:「慢,这妖女一贯妖言惑众,惩治她不过是早晚的事。唐赛儿,你散布妖言,谋图大逆,罪不容诛。今天我们是点化凶顽,希望你低头认罪,好自为之。唐赛儿,你听明白了吗?」唐赛儿忍不住觉得好笑,说:「点化凶顽?你以为你是佛祖,我唐赛儿不过是败者为寇,要杀要剐由你们,我没什么要说的。」柳升道:「唐赛儿,你这样执迷不悟,是没有好下场的,本官今天正告你,要低头伏法,也正告天下作奸犯科之人,触犯王法,是没有出路的。退堂!」
退堂之后,唐赛儿被带到了刑堂。唐赛儿对此早有准备,在大堂上,她让柳升丢足了脸面,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,即使在大堂上她老老实实,他也会因为卸石棚寨的失败报复她。当然柳升自己没有在刑堂上,负责拷打的是一个低级别的刑官。

唐赛儿刚被押进刑堂,几个打手就恶狠狠地扑过来,把她按倒在地上,然后打开枷和脚镣,又扒下她的衣服,将青年女英雄赤裸裸地绑在刑堂的柱子上。接着,一个打手用浸过水的皮鞭抽打。每一鞭下去,她身上就起一道鲜红的鞭痕,挨完了四十鞭子,他们把唐赛儿解开,转过身子,抱着柱子,再绑上,背脊对着外面,再用鞭子抽,又挨了四十鞭。唐赛儿運气绷紧全身肌肉,強忍剧痛,一聲不哼。

八十鞭子抽完之后,打手们又将唐赛儿从柱子上放下来,面朝上绑在一张长凳上,两条大腿分得几乎成了「一」字,唐赛儿知道这肯定又是专门对付女人的刑罚了。果然,打手拿来一把尖利的竹签,先挑出一根,从她阴唇上扎进去,女英雄痛得放声惨叫,要跳起来,可她给横一道竖一道的绳子牢牢捆梆,根本不能挣脱。竹签扎透了一边的阴唇,又从另一边阴唇扎过去,女英雄疼痛难忍,浑身颤抖,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流,小便都解了下来,打手又拿出第二根竹签,紧挨着第一根扎过去,一直扎到第六根,唐赛儿实在支持不住,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
几注水流冲着唐赛儿的脸,把她从昏遂中激醒,女英雄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,几个打手朝她脸上撒尿。这时,唐赛儿还是一丝不挂,六根竹签也仍扎在阴部。打手见她醒过来,又把她手脚按住,分开大腿,把竹签一根一根拔出来,这样拔跟扎进去一样疼痛。唐赛儿被这样酷刑拷打,早已浑身无力,只能随他们折腾。拔完了竹签,打手们又把一根竹筒插入女英雄的阴部,扎得深深地,然后抬过一桶加了春药的水,从竹筒往里灌,唐赛儿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想夹紧自己的阴部,但这竹筒插得太深,夹紧时竹筒仿佛是男人阳物,直向内插,给她一种特别的刺激,唐赛儿正当青春,身强力壮,血气正刚,性慾旺盛,被性酷刑弄得不禁象叫床一样呻吟。给了行刑的打手更大的刺激,他们不停地往唐赛儿阴道里灌水,女英雄的子宫开始涨大,肚子象怀孕时一样大起来。等肚子高过了乳房,打手就拔出竹筒,用一块抹布塞住她阴道口,用绳子捆住唐赛儿的双手双脚,两脚离地,吊在房梁上。

唐赛儿被吊了整整一天一夜,受剌激的子宮强烈收缩,痛得她花容失色。这種狠毒酷刑,換了一般女子,即使是亇健妇,也早己死多活少,但唐赛儿英勇刚强,咬牙不发一声,到第二天早上,女英雄才从房梁上放下来,打手们取下塞在她阴部的抹布,用脚踩她的肚子,让灌进肚子的水喷出一尺多远,随后,再给唐赛儿穿上囚衣,戴上大枷和脚镣,押送回地牢关押。

唐赛儿被酷刑折磨了一番,躺在地牢阴冷潮湿的地上,一天不能动弹,那些粗涩的牢饭根本吃不下。刑伤又折磨得她晚上不能入睡。更要命的是,月经来时阴部给灌了一肚子冷水,促使女英雄子宫强烈收缩,使她的肚子一阵阵剧痛,月经血量特别多,使唐赛儿受尽苦楚。

六、游街示众

四月初四清早,一队士兵提唐赛儿出监狱。出了牢门,取下唐赛儿的大枷,又扒下她身上唯一的囚衣,让青年女英雄浑身精光,用绳子将她五花大绑,捆梆得结结实实。唐赛儿心中一凛,难道灌是要把她送上法场?不过,她又想与其在这暗无天日的黑牢里受尽折磨,倒不如早点杀掉爽快,哪怕是千刀万剐,也不过是多死几个时辰。想到这,唐赛儿反倒有点坦然。

唐赛儿还在思忖,士兵们已经把她推推搡搡地押出了监狱,出了省巡抚衙门,前面是热闹的大街。押解的士兵有数百人,前面有人敲着锣,嘴里吆喝着:「钦犯唐赛儿游街示众喽!」大街上的人都涌上来围观,朝着女英雄指指点点。这绳子也绑得很讲究,不光捆得十分结实,而且在胸脯这个部位左绕右缠,正好让乳房高高鼓起,一揽无余。唐赛儿姿容绝世,虽受尽凌辱折磨,略显憔悴,但仍不減丽色。身材仍然健美动人,两条大腿上淌着经血,稍显狼狈。外面刚下过雨,地上还是湿的,唐赛儿赤脚踩在石板路上,被押着在济南城的大街上转了一圈,直到临近中午时分,才回到衙门口,士兵们又把青年女英雄捆梆在衙门外的旗杆上,供大家观赏。为了不让她低下头,他们还把女英雄的头发也绕在旗杆上。这还不够,他们又打开脚镣,用绳子分别拴住她的脚踝,尽量朝两边分开,让两条大腿张开,尽情地袒露出阴毛丛生的私处。接着,一个士兵提来一桶水,全倒在两条大腿之间,然后用一块布草草抹了一遍,擦去腿上的血污,唐赛儿知道,又有一种对付女人的刑罚要用在她身上了。

果然,一个衙役拿来一件模样有点儿古怪的刑具,头上是个木头雕刻的玩意,样子象男人的阳物,不过更大些,不用说自然是给女囚犯预备的,后面还联着皮绳和铃铛。趁着还没用刑,唐赛儿闭上眼睛,偷偷扭动身子,她原是一个強健而又性慾旺盛的女人,上次又被灌了不少春药,稍一动情,下身就会湿润,这会儿浑身一丝不挂,两条大腿又分得这么开,已经感觉与平时不一样,再这么一扭,顿时身上发热,陰道里淫水淋漓。木头阳物插进来时,她反而能好受一点。
衙役拿着刑具走到唐赛儿面前,刑具是软木刻的,红通通的,还渗着油,唐赛儿还没猜出渗油是什么东西,衙役已经把刑具插进了她的陰戶。这根的刑具比男人的jj大多了,充满了她整个陰道,一种特異的激动感漫过女英雄全身,可紧接着她就感到阴部辣得呛人,现在她才知道,这个软木刑具一定在辣油里浸过。刑具末端的皮绳,是用来拴在她腰间,不让这木头从她阴部里滑出来,下面还坠着一对铃铛,她只要轻轻一扭,铃铛就会「丁当」作响。这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,辣味强烈地刺激唐赛儿,既给她激动感,又让她辣得受不了,她一扭身,铃铛又发出响声。唐赛儿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,但她实在受不往性酷刑折磨,只好拼命扭动赤裸健美的肉體,不断发出叫床一样的号叶音,狼狈不堪,士兵和来看热闹的人真是大饱眼福。

唐赛儿今天赤身示众,如果只在阴部里戳一根木头刑具,真是太便宜她了。一个士兵拿着一条皮鞭过来,挥动皮鞭,向女英雄抽来,唐赛儿大叫了一声,鞭子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鲜红的伤痕。跟前几次受刑不同,青年女英雄已经让辣油刑具刺激得浑身激动,一点点伤痛就忍不住尖叫。幸亏只打了二三十鞭,就收了手,由着唐赛儿在众人面前继续扭动号叫。

直到晚饭时分,衙役才把唐赛儿从旗杆上解下来,拴上脚镣,押送回监狱。她陰道里还插着那根粗大的刑具,哪里还迈得开步,两个士兵一边一个,把女英雄架了回去。回到地牢。看守才拔出刑具,松开绑绳,给她穿上囚衣,戴上大枷,腰里拴上铁链,锁上了牢门。刑具虽然拔出了,但唐赛儿的阴道里仍火辣难受,身上的刑伤也一阵阵作痛,女英雄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,一夜没有安睡。

七、押赴北京

四月十一掌灯时分,几个士兵提唐赛儿过堂,把她带到了刑堂。刑堂里气氛森严,一个三品官员端坐在堂上,唐赛儿被押到刑堂,跪下之后,官员宣布道:「钦犯唐赛儿,皇上已经下了圣旨,命我们将你押送进京,今夜你就要启程。唐赛儿,你如果老老实实,也许进京之后,皇上龙颜一开,还会免了你的死罪。」
唐赛儿说:「多谢你的好意,可我能不能问一声,唐宁儿、还有我小孩你们怎么处置?」那官员沉吟了片刻,说:「我看你是个明白人,也不瞒你。皇上圣旨,唐宁儿、宾鸿等人凌迟处死,林小强等人斩首,明天白天就要开刀问斩。」
唐赛儿哈哈大笑:「好一个满门抄斩!我是白莲教佛母,宁儿都逃不出零迟,我还不知自己的死法吗?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在路上给你们添什么麻烦。我拼着千刀万剐,碎尸万段,也要去会会你们的狗皇帝。」说到这儿,官员并没有发怒,只说「来人,把唐赛儿打入铁笼。」

几个衙役过来,卸下唐赛儿身上的大枷和脚镣,给她戴上另外一副镣铐。这副镣铐上端是一个铁环,锁住脖子,长长的铁链与脚镣相连,中间连着一副手铐,大约也有三四十斤分量。戴上镣铐后,他们又抬过一个四尺见方的铁笼,把女英雄关进去,又蒙上一块黑布。将铁笼抬到一辆车上,驾车出发了。囚车行驶了不到一时辰,又把铁笼抬到一艘船上出航。

铁笼子低矮狭窄,但比枷在囚车里一路颠簸着上济南那一回要好。唐赛儿关在铁笼里,外面的黑布一直没有拿掉。该吃饭时,自有人从外面送进来。铁笼子的底部是一块木板,中间挖了一个洞,笼子垫空,底下放了一个尿盆,倒也干净。戴上镣铐,比戴枷松一些。虽说被囚在躺不下、站不直的笼子里,可押送进京这一段行程却是唐赛儿入狱以来折磨最少的时光。这一路走了半个月,四月二十六,船到北京,晚上,士兵们将铁笼子抬上大车,悄悄进了北京城。

八、天牢大狱

进大牢后,官兵打开笼子,让唐赛儿出来,随即把她带进一间厅堂。打开她身上的镣铐,让她在那里洗澡。唐赛儿自从被关进青州府大牢,到今天已经一个多月了,连洗脸都没洗上一把,更别说洗澡,浑身污秽不堪。洗完后,換上粗布囚衣。唐赛儿是钦犯,镣铐是免不了的,给她戴上手铐脚镣,脖子上戴了一个沉重的铁环,一根铁链从铁环上联到手铐,再绕了一圈锁住她的腰,最后与脚镣相连。锁得严严实实后,唐赛儿被带到了审讯犯人用的刑堂,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刑架和刑具,唐赛儿刚被押到这儿,一句话也没有问,就被取下镣铐,扒光衣裤,四肢张开,躺在一张巨大的木板床上,手脚铐在床上固定的铁环里。这时,一个锦衣卫的军官走到她面前,这人大约三十来岁,相貌不凡,神情严峻。他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唐赛儿,看得她几乎有点羞涩,唐赛儿忍不住说:「看什么?女人没见过吗?」

那军官喝道:「你这妖女,要知道这里是锦衣卫,你老实听话,或许还少吃点苦头,还敢在这里犟嘴!」唐赛儿冷笑一声:「少拿你们的什么苦头来吓唬我。我唐赛儿什么没见过,什么没尝过,拿锦衣卫吓唬我?你省着点吧。」

那军官一挥手,命令手下:「来,先让她尝尝锦衣卫的鞭子。」一个士兵拿起皮鞭,恶狠狠地抽打。这皮鞭跟别处果然不一样,又粗又硬,还在水里浸过,一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,即使是唐赛儿这样女勇士,也疼痛得惨叫起来,只打了七八鞭子,士兵就住了手,唐赛儿却痛得浑身直哆嗦。鞭子抽完之后,士兵又取来一把钢针,那军官接了,来到唐赛儿跟前,把钢针一根一根地扎在她乳头上,扎完了,又细心地拔出来。接着,他又用手姿意抚弄女英雄的下身。唐赛儿一陣激动,情不自禁地扭动身躯,发出呻吟,阴道也渐渐渗出淫水。軍官的手轻轻触及唐赛儿的陰戶,一个指头悄悄伸进深处,抚动突起的阴蒂,唐赛儿全身涌起一阵阵热浪,淫水汹涌而出,忍不住号叫起来。然而就在她开始激氻时,军官突然移开他的手,把一根钢针刺穿了唐赛儿的阴唇。她痛苦地惨叫起来,那军官指着她对众人道:「你们看这妖女,骚成这样子!」那些官兵们都哈哈大笑起来。唐赛儿又痛又羞,闭着眼不出声。官兵把唐赛儿折磨凌辱够后,将她从刑床上放下,穿上囚衣,戴上镣铐,押送到牢房关押。

牢房是一间地牢,上下左右都用巨大的城墙砖砌成,铁门也是严严实实,只有高处有一个装了铁栅栏的小窗,透进一丝月光。地上铺了些麦草,还有一条薄薄的破棉被,墙角放了一个装屎尿的木桶和一个木碗。虽然这里也有脏又臭,可是唐赛儿也已习惯了,往地上一躺,很快就睡着了。

九、苦中作乐

四月二十七月晚上,又让唐赛儿去过堂。墙上和天花板上钉着幾個铁环,地上摆了一张宽大的春凳,另外还有皮鞭、棍棒、绳索、铁链、水桶、火盆等刑具。唐赛儿知道,今天又有要节目为她安排了。

脚步声响处,一个军官走了进来,唐赛儿一看,正是昨晚给她上刑的軍官,虽然昨晚她被他折磨得够惨,但这双手卻给她很多快感。唐赛儿正当青春年華,身强力壮,性慾十分旺盛,平日里从离不开男人。这次入牢后己有一个多月没有满足,十分难受,期间又受了不少性酷刑,被灌了春药,使她更是难熬。昨天这軍官对她的挑逗使她慾火炽烈。因此一见这軍官,不禁又动了情慾,忍不住用异样的眼光多看了他一眼。

那军官在那张春凳上坐下,让唐赛儿跪在面前,说道:「唐赛儿,我也不想多罗唆,今天你得把造造反的经过说一说,你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招供,不然就给你上刑。听明白了吗?」

唐赛儿暗想,让她受性慾冲动煎熬而得不到满足,才真是对她最惨的酷刑。自己反正总是一死,何不在生时少受些折磨煎熬。想到这里,昂起头来,不屑地一笑,说:」招供不难,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」

军官问:「什么条件?」唐赛儿看看他左右的士兵,说:「你还是让他们出去再说。」军官挥挥手,士兵们退出了牢房,问迄:「你这妖女,到底有什么话快说。」

唐赛儿虽是个豪爽的女英雄,至此也不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,小声说:「这位大人,我看你相貌堂堂,昨晚又弄得小女子好生难受,如果你肯陪我一度春宵,或许我什么都肯说。」

军官大吃一惊,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楞了半响,脱口骂道:「真是淫妇!」说着,叫进门外的士兵对唐赛儿上刑。士兵们卸下她的镣铐,扒光衣裤,把女英雄仰面朝天,用绳子紧紧捆梆在春凳上。那军官用手抚摸着女英雄的阴部,冷笑道:「妖女,这样你舒服不舒服?」

軍官是折磨女犯的行家,手一摸就让唐赛儿有一种春意盎然的快感,青年女英雄虽然被绑着,却感到了另外一种感觉。女英雄早把生死置之度外,哪会屈服,故意让说话的声音荡起来:「好哥哥,你再多摸奴家一会儿嘛。」

軍官被坦然不懼的唐赛儿弄得无可奈何,只能缩回手,用皮鞭恶狠狠地抽打女英雄,唐赛儿十分吃硬,一边叫痛,一边却谈笑风生,偏與軍官调情。那军官抽了几下,不敢再呆在里面,退出了牢门,吩咐士兵继续给我上刑。

士兵现在又用了一种叫老虎凳的刑罚,就是把唐赛儿的脚绑在春凳上,在脚跟下垫上砖头。这种刑罚以前唐赛儿在军中也用过,只是没有想到用在自己身上会这么疼痛,一双脚几乎要断了一样。女英雄忍着痛对士兵们说:「你们别费力了,只要你们的大人答应我的条件,我就招供,不然,我什么也不会说的。」
那些士兵根本不听,继续用刑。他们没有松开老虎凳,又对唐赛儿的鼻孔灌辣椒水。女英雄憋着气,不让他们灌,可她又能憋多久?一透气,那辣椒水就猛地涌进来,往气管里钻,唐赛儿呛得直咳嗽,气都透不过来,胸口一阵阵发烧,可他们刚灌完,唐赛儿便说:「好久没有喝酒了,你们要么再来一壶。」

接下来的刑罚是钢针钉指甲,十指连心,拿钢针钉到指甲缝里,痛得唐赛儿心都发颤,女英雄骂道:「你这狠心的东西,人家好心提一个条件,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凭什么用这么多的刑罚。说到底,姑娘左右是个剐,招供不招供还不一样,你不答应,我死也不招供!」

军官在牢门外听着了唐赛儿的话,进了门,吩咐士兵们退下,然后关上了门。唐赛儿不但不低头,还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他,軍官感到挫败,他手下不知治服了多少悍勇的女犯,今天纵然用尽老虎凳,灌辣椒水,钢针钉指甲等酷刑,唐赛儿卻丝毫不怕,还敢與他调情。他对这个风流勇敢的青年女英雄真是一筹莫展。他气往上冲,恶狠狠地骂道:「你这妖女,在锦衣卫大狱还这么淫荡,老爷今天让你尝尝厉害。」说着,他解开绳子,揪住唐赛儿的头发,把她从春凳上提起来,在她膝盖后弯踢了一脚,使她跪倒在地,唐赛儿這時慾火烧身,扭过身子,用手去摸軍官的裤裆,发现jj已高高翘起。軍官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,唐赛儿好象根本没觉得疼痛,也忘了羞耻,把头往他的裤裆里钻。軍骂了一句,却没再打,直立不动。唐赛儿年輕貌美,姿色诱人,此刻又面泛桃花,春意荡漾,便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不禁心動。唐赛儿看他不动,知道已经得手,便轻轻抚摸起他的jj.軍官的阳具很大很粗,隔着裤子一摸就轻轻一挑。唐赛儿按捺不住,解开他的裤子,看见一根粗壮的jj高高昂起。唐赛儿紧紧搂住他的腰,轻轻抚弄那话儿,jj更是坚硬並不断抖动。唐赛儿怕他一时冲动,一下泄出,于是松了手,爬上春凳,四肢摊开,仰面朝天,陰戶里春潮涌动,淫水不断地往下流。此情此景,只要是一个健全的男人,都难以抵挡诱惑。軍官迅速脱光衣裤,爬上春凳,把硕大的jj,粗暴地插了进来,唐赛儿快乐地大叫起来。jj充满了她整个陰道,唐赛儿也不甘示弱,一松一紧地抽动,既要让他充分刺激,又不能给他轻易泄出,两人对峙了一刻钟,軍官突然动作粗鲁起来,气也喘得变急,唐赛儿知道他的高潮要到了,便紧紧夹住,果然他低吼了一声,一股暖流直冲到她的阴道深处,青年女英雄象被潮水淹没似的,一时间忘了身在何方。等到回醒过来,他已经软软地倒在她身上。

唐赛儿扶他坐起来,怜爱地抚摸他,柔声问道:「好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?」軍官神情还有点恍惚,随口应道:「我叫周密,你呢?」唐赛儿娇笑着拿指头点了他一下:「傻瓜,你连奴家是谁都忘了吗?亏你刚才打奴家打得这么狠!」周密一惊,猛地清醒过来,把唐赛儿往旁边一推。她退开两步,对他说:「你不要这样紧张,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,不会害你的。」说着,唐赛儿自己拣起扔在地上的镣铐,一样一样给自己戴上,道「你快穿上衣服,叫人拿纸笔来,供词我自己会写。」

周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但他已经清醒过来,忙不迭地穿好衣裤,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,铺在春凳上。唐赛儿就一丝不挂地跪在春凳前,提笔就写。唐赛儿虽然没多少学问,但也认一些字,写了一个夜里,把起义前家庭、传教、密谋等事写了出来。到早饭光景,女英雄停了笔,对周密道:「今天我就写到这里,下次你什么时候要后面的内容,你再来找我,不过你可得记住,你若不能满足我的条件,我可什么也不会答应的。」周密要让人给唐赛儿打开镣铐,好穿上囚衣,唐赛儿挥挥手说:「免了吧,姑娘就这么点东西,要看你们就看吧,每次上刑你们脱上脱下的多费事儿。」

十、铁牢奇恋

唐赛儿赤裸裸地回到了牢房,虽然今天受了一顿酷刑,可享受到了长久不曾品味的房事,心里还是回味无穷,连吃粗涩的牢饭,胃口也比往日好。女英雄虽然身处地牢,而且明知等待自己的将是残酷的凌迟,但只要有男人她也不觉得苦,哪怕是qj,也比铁窗寂寞要好受一些。其实,唐赛儿是故意不要穿衣服,一来这囚衣并不好看,二来赤身裸体对男人真是最大的诱惑。

第二天,四月二十八日,刚吃过晚饭,周密就亲自来提唐赛儿过堂。唐赛儿看他只有一个人,知道他昨晚在她身上得了趣,毕竟舍不得,想到今晚又可以销魂,心里不禁甜甜的。女英雄自己仰面躺到春凳上,周密脱光了衣服,压了上来。唐赛儿发现,他的jj羞涩地耷拉着,青年女英雄又急又气,轻轻用手拨弄,可西总是不中用。唐赛儿又爬起来,用嘴含着,用舌头添,还是无济于事,唐赛儿不禁问:「你这是怎么啦?你若还这么不中用,今天你可就拿不到我的供词了。」
听说供词,周密突然大怒,一下从春凳上跳起来,一拳将唐赛儿打到地上,他恶狠狠地骂道:「你这妖女,叫你招供,你倒提什么条件,害得我担了杀头的干系,来k你这个妖女。」说着,拿起一根绳子,将唐赛儿捆梆起来。唐赛儿没有反抗,任他捆绑。周密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军官,捆梆犯人确实很有水平。他先反拧女英雄双手,把绳子打了三个圈,分别套住她两个手腕和脖子用力一抽,唐赛儿就不能动弹,然后他把绳子扎住两条胳膊,在背后打了一个结,再在身上绕了几圈后扎紧,女英雄就给绑得结结实实了。

周密捆梆唐赛儿的时候,他的jj便渐渐挺了起来。把唐赛儿绑好之后,周密分开女英雄的两条大腿,k起一根藤条,恶狠狠地抽打她的阴户。这本来就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,一抽上去火辣辣的,痛得女英雄惨叫起來,他抽打了一阵,唐赛儿感觉阴户肿得老高,这时,他才把她抱上春凳。女英雄一看,他的jj已经昂然竖起。唐赛儿尽量分开大腿,配合他插入。因为刚挨过打,女英雄的阴唇特别敏感,轻轻一碰,就痛得呲牙裂嘴,可周密一看见这种情景就异常兴奋,在女英雄陰道里大幅度地抽动,给她特殊的快感。搞完之后,周密铺开已经准备好的纸笔,给唐赛儿松了绑,青年女英雄得到了性欲的满足,很快就把后半段也写完了。
后面两天,唐赛儿一直在牢房里,没有过堂。到五月初一上午,周密突然闯进牢房,接着就吩咐看守锁了牢门。唐赛儿嗔笑道:「几天也不来,还以为你把奴家给忘了呢。」周密的神色有点不一样,他说:「恐怕以后就见不到你了,今晚你就要给押送到东厂去。」唐赛儿问:「东厂是什么地方?」周密道:「东厂是皇上新近办的,让宫里的太监主持,也管关押审讯,权力比我们锦衣卫还大。不说这些了,你自己保重吧。」唐赛儿心里一热,一把搂住他的腰,他也受了感染,温柔地抚摸唐赛儿的长发,接着就把女英雄按到地上。

唐赛儿有点为他担心,说:「这样恐怕不好吧,再说这里有这么脏。」周密摇摇头说:「这里的看守都是我的手下,放心。」说着,他已经褪下裤子,压到她身上。青年女英雄身上披挂几十斤重的镣铐,行动很不方便,只能尽可能把铁链移开一点,免得妨碍。周密对铁链并不太在乎,甚至还有点喜欢女英雄镣铐缠身的样子,他的jj象一条巨蟒,在她阴道里游走自如,青年女英雄也激动起来,浑身扭动,紧紧夹住,俩人酣畅了许久,才猛然迸发。

事过之后,周密稍有些紧张,毕竟在天牢里与对抗朝庭的女钦犯做爱,也是一件大罪。他急急忙忙穿裤子,这时,唐赛儿趁他不注意,把他扔在地上的佩剑捡起来,抽出一小截,那剑锋闪烁着寒光,唐赛儿微微一笑,赞了一声「好剑」。周密大惊,突然间脸都白了,一手提着裤子,一手来抢剑。唐赛儿是何等身手,只用戴铐的双手一挡,脚下使了一绊,周密便摔到一边。唐赛儿笑道:「你慌张什么呀?」说话间,女英雄用剑截下一捋长发,然后把剑扔到一旁。周密心有余悸地收起佩剑,唐赛儿把这捋头发塞到他手里,道:「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难道还怕我害你。我现在什么也没有,只好送你这些,等我死了,你看见这头发,或许还能想起我。」周密接着这捋长发,还想说什么,唐赛儿推了他一把,催道,「你快走吧,要让别人发现,你有几个脑袋?」

十一、降妖之术

从下午开始,唐赛儿觉得腰里一阵阵的酸涨,似乎月经要来但还没有来。她平时月经一直准时,可坐牢之后两次都不准,上次来得比平时早,这次却隔了一个月出头。天天戴着镣铐,光着屁股坐在阴冷潮湿的牢房地板上,时不时地还要受刑罚,女英雄真是饱受摧残。

晚上,几个士兵进了牢房,他们先开了镣铐,让唐赛儿穿上囚衣,然后用绳索将女英雄五花大绑,带出地牢,上了一辆铁栅栏囚车。囚车走了约一个时辰,到了东厂,交接完毕后,唐赛儿被带出囚车,推到一间屋子里。屋子里灯火通明,里面站着十来太监,士兵朝屋子里一个身着紫袍的太监报告说:「回李公公,欽犯唐赛儿已经带来了。」

那李公公打量唐赛儿半天,道:「这女人,就是在山东犯上作乱的妖女唐赛儿么。看不出来。」他吩咐手下,「你们可要看紧了,听说这女人有妖法,我们刚请来龙虎山张天师的镇妖符,得给她盖上,再穿了她的琵琶骨。」他看了看唐赛儿又说:「你们看,这妖女有种媚相,我看,还得给她穿上铁环才行。」
几个小太监就把唐赛儿带到了刑堂。太监们没有给唐赛儿松绑,就扒光她的衣裤,同时把一块方方正正,刻着字的烙铁放到火盆里。这烙铁就是张天师的镇妖符,其实白莲教哪有什么妖法,若有,唐赛儿也不会落到今天地步了,可官方一直认定她有妖法,认定她是妖女,唐赛儿又怎能辩解?只能让他们爱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了。

过了片刻,烙铁已经烧得通红,几个太监把唐赛儿面朝下按倒在地,把烫得滋滋作响的烙铁按在女英雄背脊上,屋子里弥漫着皮肉的焦臭,唐赛儿大叫了一声,痛昏了过去,他们又用冷水把她泼醒。接着又用锥子,刺穿唐赛儿左右两侧琵琶骨,用一根细铁链从中穿过去,每节铁链一穿,就是一阵刺骨的剧痛,女英雄两脚乱蹬,拼命挣扎,可她给捆梆着死死按住,哪里挣得动?

这根铁链很长,穿过琵琶骨后,两端各在唐赛儿左右肘弯绕了两圈,在背后用铁锁锁住,余下的还能垂到大腿处。他们又把唐赛儿翻过来,仰面躺下,分开双腿,用锥子横穿女英雄的两片阴唇。唐赛儿痛苦地惨叫,她虽然有一付好身手,但被绳捆索绑,鉄链缠身,无法掙开,只能任太监残酷虐待。阴唇刺穿后,用一把铁锁,拿锁舌穿过两片阴唇和铁链两端的两节,锁了起来。

做完了这些,太监们将一副二十斤重的脚镣给链戴上,这才给她松绑,然后他们拿来一副近一尺长,半尺宽,六七寸厚的铁手枷,铐住女英雄,手枷上有一段铁链,正好挂在脖子上。这副手枷,大约也有二十斤重,坠得沉甸甸的。这一切完成之后,唐赛儿又被押送去牢房。

东厂的监狱筑在地下,顺着台阶下去,只觉得阴气逼人,监狱的看守带唐赛儿到了一间牢房,借着甬道里点的一盏灯笼,可看见牢房里还有一个铁笼子,看守把唐赛儿关进笼子,笼子里还固定着一副铁脚枷,双脚钉在脚枷里。笼子只有四尺见方,站又站不起,躺又躺不下。在笼子里,唐赛儿两脚被枷,大小便只能就地拉,一拉出来就沾在身上腿上,在监狱里,唐赛儿想道,被拷打凌辱也都罢了,一个如花如玉的美人还要受这份罪,东厂的太监真不懂半点怜香惜玉。
唐赛儿在这又脏又湿的地牢里,吃的是猪狗不如的东西,终日不见阳光,除了每天有人送两次牢饭,一个人也不见。从第二天上午开始,唐赛儿又來了月经,跟上次不同的是量特别少,难得渗出几滴,而腰里却酸得难受。琵琶骨和阴唇穿了铁链的地方,伤口一直没有愈合,流着脓血,钻心地疼痛。

五月初四上午,几个太监来提唐赛儿出牢房。她知道,又一轮折磨就要开始了。

十二、威逼利诱

唐赛儿被押解到一间厅堂,审讯的是李公公。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,叫跪在地下的唐赛儿抬起头来,打量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,说:「唐赛儿,你的罪状,我已经看过了,你年纪不大,容貌也不错,安安稳稳做良家妇女不是很好吗?何必犯这种弥天大罪,到头来,落到今天的下场。」唐赛儿说:「自古成者为王,败者为寇。我是自作自受,你也不必假惺惺的。」李公公说:「今天叫你来,是因为我们看了你在锦衣卫大牢写的供词,总觉得有点不清楚,所以还要核实一下。你如果愿意合作,我们虽不能救你的性命,也能让你在牢里过得好一点,死也死得痛快些,不然的话,」说到这,他阴笑了几声,「我们东厂的厉害,你恐怕消受不起。」

唐赛儿有点不耐烦地回答他:「我的供词已经很清楚了。再说仗也打完了,人也给你们抓到了,你们还想要什么?」李公公笑道:「唐姑娘真是爽快人,我直说吧,你们这次造反作乱,北京城里难道就没有人作内应?你想想,把名字说出来。」唐赛儿摇头:「我们都是乡下人,哪里会在北京城里有什么内应?」李公公道:「也许姑娘一时想不起来,这样吧,我给你一份名单,你看是,就划个圈就行。」说着,一个小太监将一份名单递到她面前,唐赛儿一看,上面密密麻麻地书写着几十个人名,旁边还注着官衔、籍贯。李公公道:「姑娘你看看,说不定这些人全是你的同党。」唐赛儿这才恍然大悟,说:「你叫我陷害好人,我不干。」

李公公道:「这些人是我们东厂不喜欢的人,跟你又素不相识,你跟我们合作,也免得受皮肉之苦,何必说什么陷害好人之类的话呢?」唐赛儿正色道:「我这次敢来自首,本来就是不忍心看到无辜的人被你们冤枉,我早已看破了生死,哪里还在乎你们这些整人的把戏。你们要打要杀,我都没有怨言,让我去攀诬平白无辜的人,你们真是休想。你们有什么刑罚就都使出来,我倒要领教你们东厂的厉害。」李公公似乎早知道唐赛儿会拒绝,他吩咐手下说:「你们带唐姑娘下去,好好开导开导,她自然会明白事理的。」

唐赛儿被押解到一间刑堂,各种刑具都已经准备好了。七八个身强力壮,上身赤膊的打手,恶狠狠地扑上来,将她按倒,先打开镣铐,然后把女英雄双手反剪,捆梆在一根柱子上,从脖子到脚踝,绑得结结实实。接着就开始用刑了。
第一种刑罚,是把一根木棍插到唐赛儿手腕上的绑绳里,然后把木棍拧了一圈,这样绳子就勒得很紧,深深地嵌进肉里,他们时松时紧,痛得她气也喘不过来,可是青年女英雄还是咬着牙,不肯就范。

第二种刑罚,是一个打手戴上皮制的手套,用力按唐赛儿的肋骨,从上到下,再从下到上,这叫做弹琵琶。按上去,肋骨一阵阵作痛,可青年女英雄还是挺了过来。

接下来,他们用烧红的烙铁烫唐赛儿的大腿,后来又用了老虎凳,女英雄昏倒了两次,都被用冷水泼醒。唐赛儿骂道:「还以为你们东厂有什么新鲜玩意,怎么又是这些老套?跟你们主子说,我唐赛儿领教得多了,我不会帮你们诬陷好人的。」

东厂的酷刑层出不穷,用钢针刺阴蒂叫做情深意长,用夹棍夹小腿叫做硬柴夹肉,用棍棒捅屁眼叫做后庭花,用小刀划破皮肤后洒盐叫做腌咸肉,用开水烫脚叫做白煮猪蹄。一天之内,这些刑罚在唐赛儿身上用了个遍,把青年女英雄折磨得浑身是伤,可女英雄就是咬紧牙关。太监们无可奈何,只好把她戴上镣铐,送回监狱关押。

这回,唐赛儿没有给押到原先的牢房,而是给带到这条甬道的最深处的水牢,里面散发着刺鼻的臭味。唐赛儿本能地后退了一步,看守恶狠狠地把她推了进去。水牢里积着半尺多深的水,女英雄浑身是刑伤,身上还来着月经,如果坐下,全身都会浸泡在这污秽的水里,只好攀着铁栅栏,支撑着站了一夜。可到第二天白天,唐赛儿又累又痛,实在支持不住,只好依靠着墙壁坐在水里。这水乌黑浑浊,当天唐赛儿的下身就流血不止,经血混着污水,淌得满腿都是。唐赛儿站得起来的时候就尽量站着,实在吃不消时也只能泡在水里。就这样,唐赛儿在水牢里被活活折磨了三天三夜。

三天里,每天都有一个小太监奉命来劝唐赛儿,如果肯答应,就给她治伤,换好一点的待遇,可每次唐赛儿都坚决拒绝了。」我唐赛儿是什么人?我宁可烂死在这污的水牢里,也决不会同东厂的阉党合作,攀害旁人。」

十三、女人之心

五月初七的晚上,唐赛儿又一次被带去过堂。唐赛儿诧异地发现,今天端坐在厅堂里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,太监们令女英雄跪下,她抬头张望,这女人约四十岁,穿着圆领的秋香绿缎袍,梳了一个高高的发髻,似乎是宫里的上等女官。

那女人打量唐赛儿片刻,问身边一个小太监:「听说这囚犯死硬得很,你们李公公拿她没办法是不是?」小太监答应了一声「是」,她对唐赛儿说,「唐赛儿,你把头抬起来。」女英雄抬起头,她说:「唐赛儿,你何苦在这里装傻充愣,我们都是女人,听我一句劝,依着他们说的认了,不就得了?」唐赛儿轻蔑地一笑,说:「我也看在都是女人的分上,劝你一句话,我不知你是什么人,可你何必跟这些没鸡巴的男人混在一起,干伤天害理的事呢?」听到这,那女人闭起眼睛,不耐烦地对太监们说:「还不带她下去,你看看,这妖女什么下流语言都说得出口。」

唐赛儿又被带进了刑堂,那女官也进了刑堂,亲自监视上刑。她坐在香案旁,对太监们说:「你们东厂这回怎么啦?连这么个下贱妖女都整治不了,我就不信这个邪,你们先去煮几个鸡蛋吧。」

几个打手把唐赛儿按住,卸掉镣铐后,仰面捆梆在一张春凳上,两条大腿分得几乎成了「一」字,屁股下还垫了一块厚厚的砖头。不一会,鸡蛋已经煮熟,一个太监戴上手套,从沸水里捡出一个鸡蛋来,塞进了唐赛儿的阴道。这是多娇嫩的部位,哪经得起这玩意?当时女英雄就惨叫起来,那女人在旁看着,过了一会儿,她才说:「怎么样,你打算再吃一颗蛋呢,还是打算就老实招供?」唐赛儿喘息了一阵,那鸡蛋也慢慢冷下来,女英雄说:「我还没有吃够呢,这位太太再赏一个蛋吧。」

一个鸡蛋已经把唐赛儿阴道的内壁烫得脱了一层皮,第二个熟鸡蛋塞进去时就没那么痛苦了。等第三个鸡蛋塞进女英雄下身,她倒感到做爱时的味道了。唐赛儿扭头对那贵妇人说:「你也试一试嘛,我觉得挺过瘾的呢。」

那女人气得脸都黄了,她厉声对打手们喝道:「把她下面的毛一根一根拔下来,看她还这么嘴硬?」这些打手都是阉过的太监,但对付女人一样异常兴奋,他们斯理慢条地拔女英雄的阴毛,这又是一种异常慘酷的折磨,过了两个时辰,唐赛儿下身的阴毛给拔得一根不剩,那种刺痛和肿涨,唐赛儿是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。可女英雄宁可忍受种种残酷的刑罚,也不能就这么认输。

女人整治女人,比男人还要想得出花样。接下来,那女人又命令打手用绳子拴住唐赛儿背脊上的铁链,把她吊在房梁上。这样唐赛儿全身的分量全吃在被铁链穿透的琵琶骨和阴唇上,痛得女英雄浑身直冒汗。这还不够,又用钢针刺唐赛儿的脚趾,女英雄一边呻吟,一边骂人,就是不肯就范。他们又把唐赛儿放下来,挖出阴道里的鸡蛋,将一把毛刷捅进去。女英雄阴道的内壁已经烫得水泡连着水泡,让鬃毛一刷,顿时血水横流,她痛得昏了过去。

他们自然不会让唐赛儿就这样昏倒,用冷水泼醒后,继续用刑。首先,他们用一根竹筒插进唐赛儿的喉咙,不停地往里灌水,直灌到肚子涨得象孕妇一样高高隆起,就用脚踩,水从女英雄的嘴巴、鼻子、尿道、肛门一起往外喷,仿佛五肠六肺全翻了一个遍。喷完了,再灌水,再踩,等第三次折腾完,唐赛儿已经象离水的鱼一样,摊在地上,一动也动不了了。

这阴毒的女人还是不肯放过唐赛儿,她让打手用铁钳一根一根拔掉唐赛儿的指甲,女英雄的双手鲜血淋漓,可唐赛儿打定了主意,宁死不招供。也许这女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倔犟的女人,也许她已经变得有些疯狂,她命令打手用刑杖往死里打。唐赛儿挨着挨着,最后又一次昏过去了。

十四、最后期待

等唐赛儿醒来的时候,已经不知过了多久,她身处在一间地牢里,跟前两次住过的地牢和水牢不同,这一间更深,更黑暗。唐赛儿坐在一个狭小的囚笼里,脖子被铁栅枷住,浑身缠绕着铁链,将她紧紧锁死,双手铐在笼子的栅栏上,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动一动,只能喂自己吃东西,却不能碰到胸部。唐赛儿身上的刑伤一阵阵作痛,只能昏昏沉沉,似醒非醒地靠着。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狱卒开了牢门进来,把一碗稀饭和一个窝窝头递到她手里,又锁了门。唐赛儿实在吃不下,但她明白要想活下去,就得勉强吃一点。

这地方分不清白天黑夜,除了每天送两顿牢饭,唐赛儿见不到任何人,也听不到任何人声。牢房里十分潮湿,地上湿渌渌的,天花板上的滴水一直不曾停过,蚊子、臭虫、跳蚤、虱子不停地叮咬她,唐赛儿既不能驱赶,也没法挠痒。她身上至少被打断了两根肋骨,总是时时疼痛,糜烂的阴部也一直出血,原来十分强壮的唐赛儿,现在已经疲惫不堪。如果没有治疗,她想自己即使不被处死,也活不过今年的。

就这样混混沌沌,不知过了几天,大约不过四、五天时间吧,太监们又来提唐赛儿过堂。打开铁链之后,唐赛儿的双脚已经僵硬,连路也走不动了,于是他们架着她的两条胳膊,把女英雄拖到了刑堂。

今天审问的又是东厂的李公公,虽然一堆刑具赫然陈列,可李公公的脸上却一副和善相,他问我:「唐姑娘,几天不见,你好吗?」唐赛儿双手反铐,跪在他面前,样子比前日委顿了许多,当下只好苦笑了一下:「还有一口气。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开个献俘大典,早点送我上法场,大家都能省心。」李公公道:「献俘大典,看来是不会搞的。什么时候杀你,自有皇上决断,我这个做奴才的可不敢说。我今天请你来,可不是为这些事。」唐赛儿说:「我知道,可你会失望的。」李公公说:「我看唐姑娘确实不是这种用刑罚能如愿的人,可惜我这老奴也是受人差遣,明知不行,也得尽一下人力。」唐赛儿知道他的人力是什么,便说:「你有什么刑罚就尽管用吧,我就当是松松筋骨吧。」

太盜就开始动刑了。先是拿一个大瓮,四下围上炭火,把唐赛儿放到瓮里。她听过武则天时代「请君入瓮」的故事,想必就是这一手,不过亲身尝一尝才知道这酷刑的厉害。大瓮被炭火烤得滚烫,坐在里面,身上滋滋冒油,比烙铁烫起来还难受。烤了一会儿,怕她死在里面,太监们把唐赛儿弄出来,歇上片刻,再放进去烤,进进出出三、四次,女英雄身上的汗毛都被燎焦了,可她就是不肯招供。

火烤不成,他们又抬出一个浴盆,里面一盆冷水,上面还浮着几块冰块。他们将唐赛儿浸泡在刺骨的冰水里,从骤热到骤冷,唐赛儿浑身冻得发青,上牙叩着下牙,可当李公公来劝时,女英雄仍是坚决地摇头。就这样,唐赛儿在冰水里泡了一个时辰。等上来的时候,女英雄的手脚冰凉,身子已经发僵了。

再接下来,他们用沸油淋在唐赛儿手臂和大腿上,虽然给烫起一串串燎泡,青年女英雄还是挺过来了。最后他们用铁锥穿了细麻绳,刺透唐赛儿的两个乳房,由两个打手各拉住麻绳的一端,象拉锯一样来回扯,绳子上沾满了血肉,青年女英雄还是宁死不屈,李公公原已经失去信心,下令把唐赛儿押送回监狱。

这次刑讯之后,唐赛儿再次被关进黑暗的地牢,狱卒用铁链把她紧锁在囚笼里。后来快一个月,再没有人提审。唐赛儿知道东厂已经不指望她帮他们诬陷他人,而她的死期想必也为时不远了。

十五、香销玉碎

有一天,牢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,有人打开了牢门,火把、灯笼的亮光刺得唐赛儿眯起了眼睛。一群人进来,把她从铁笼子里弄出来。再用铁链把女英雄手脚五花大绑,拖出了牢房。

唐赛儿被押到一间宽敞的大厅,这时临近正午,阳光耀眼,刀斧手从堂上一直排到堂外的台阶下,气氛严肃。唐赛儿知道,这一天终于到了。大堂上威严肃穆,竖着一长串虎头牌,正中摆开一张香案,供着一道圣旨,左右坐着三个文武官员,李公公等人只能垂手站在一旁。唐赛儿跪在堂下,一边一个士兵将她按住,一个官员问过她的姓名、籍贯、年龄,然后开始宣读圣旨:「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山东蒲台女子唐赛儿,妖言惑众,妄传邪教,自称佛母,聚众作乱,今已捉拿到案。依例:按谋逆、谋大逆,论凌迟;妖言惑众,论腰斩;谋害朝庭命官,论凌迟。依刑部议,着将犯妇唐赛儿具五刑处死,永禁白莲匪教。钦此。」读完圣旨,那官员道:「犯妇唐赛儿,按皇上圣旨,刑部定于六月十四,也就是今天,将你明正典刑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」唐赛儿摇摇头,回答说:「没有,我本来就知道是这样下场。」那官员道:「既然这样,即刻行刑。」

东厂的大院里早已竖好了一根木桩,在东厂太监和锦衣卫的联合监视下,唐赛儿被带到木桩前,刽子手把她按倒在地,用刑杖打臀部。因为反正今天处死,他们下死命抽打,直打得血肉横飞,唐赛儿两次被打昏,都被冷水泼醒,共打了八十大板。这是五刑的第一项刑罚。

刑杖结束后,唐赛儿被推到木桩前,原来木桩一半处还斜伸出一根手臂粗细的铁钎,样子象男人的阳物,刽子手把唐赛儿抱起来,让那铁钎完全插进女英雄的阴道。这东西太粗了,唐赛儿觉得阴道顿时被撕裂的剧痛,鲜血顺着大腿往下流,滴滴渗入脚下的泥土。这就是五刑的第二项。

接着,刽子手用铁链分别锁紧唐赛儿的脖子、腰肢、大腿和脚踝,连头发也系在木桩顶端的一个铁环里,这样,女英雄全身被紧紧拴在木桩上丝毫不能动弹。接下来是用皮鞭抽打,一连抽了一百鞭子,这是五刑的第三项。

这三刑,实际上都是折磨唐赛儿的刑罚,第四项,才开始处死了。一个刽子手亮出了一个钩子和一柄雪亮的小刀,走到唐赛儿身边。她立刻意识到,残酷的凌迟就要用到她身上来了。青年女英雄绝望地闭上眼,等待他下手。刽子手用锐利的小铁钩,钩住女英雄乳房左侧一块肉,然后用小刀割下指甲大小的一片。唐赛儿猛地睁开眼,死死咬紧下嘴唇,硬是不吭声。这时,整个刑场上一片寂静,唐赛儿盯着刽子手。只见他斯理慢条地在伤口旁下钩,接着切下了第二片肉。鲜血顺着肌肤,流过大腿,滴在地上。突然之间,唐赛儿哼起一首熟悉的歌谣:「一朵白莲天际开,无生老母救众生,天崩地裂红羊劫,入我门来保平安。」声音嘶哑凄厉,已经不似人声,可唐赛儿还是反复哼唱。

唐赛儿胸部左侧的肌肤,脔割了七十多刀,白森森的肋骨都露了出来,刽子手在上面抹上盐,痛得女英雄死去活來,又开始脔割唐赛儿胸部右侧的肉。割完了乳房两侧的胸脯肉,换了一个刽子手,接着一小刀一小刀地割女英雄的大腿肉,割到一半,一个学徒上来,用冷毛巾帮她擦脸,让她清醒些,不至于昏过去。唐赛儿身边放了一个水桶,身上脔割下来的肉,全扔在桶里,红血白肉,显得分外娇艳。

大腿割完了,又开始割小腿,。这时唐赛儿已经再没有力气哼唱,垂着头一动不动,接着他们又剐女英雄的肩膀、手臂,凌迟持续了整整一天,直到太阳西下,满天红霞,唐赛儿身上已经被剐了何止一千刀,浑身血肉模糊,鲜血淋漓,可还是吊着一口气,真是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
好容易盼来最后一道刑罚。刽子手用刀在唐赛儿腹部横切了一条口子,把肠子一点一点拉出来,让女英雄尝到穿腸挂肚的剧痛,再用刀割断她的腸子,扔进桶里,最后,又顺着口子往上剖,打开胸腔,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隐约可见,刽子手用尖刀在女英雄心上割了下去。唐赛儿最后望了一眼天际的余辉,终于闭上了眼睛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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